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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今个儿不是来买东西的？”
左靔然跟在林衣年身旁走了许久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今日的林衣年与以往相比，行为着实有些反常，他几乎不在任何一个地摊店铺面前停留，只往既定的路线走去。
“我今日出宫，只为取一样物什。”林衣年说。
“是什么？”左靔然好奇。
“一样宝贝。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林衣年笑得狡黠，卖起了关子。
说着，他加快了脚下步伐，心情正好。
“什么呀？神神秘秘的。”左靔然面上流露困惑之色，将故意迈小的步子重新迈大，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。
一懒还是一如既往，远远跟在后头，没敢打扰他们二人。
左靔然用余光注意身侧之人，眼睫颤了颤，心里打起了小算盘。
她斟酌许久，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指，轻轻戳了戳林衣年。
“那个、我……”
林衣年偏头看她，不解其意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
左靔然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，瞬间被林衣年看来的盈盈目光打散。她缩回了手，眼神不自在地四处乱转，双颊有些泛红。
不知经历了几个呼吸，她才紧张道：“……可以牵手吗？”
“啊？”林衣年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神情怔愣。
左靔然的心脏几乎快要炸了，动作局促，忙不迭道：“没什么。”因为急切，语调拔高不少。
“噗，哈哈哈哈。”林衣年回神，被她这一系列神态和模样逗乐，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他主动伸出手，唇角漾着令人心痒的笑：“可以啊，给你牵。”
这下倒换得左靔然愣神了。
他……就这样应允了？
左靔然盯着林衣年主动伸出的手，心跳慢慢加速，而后温吞地将其握住。
修长的、布满厚茧的手掌包裹了另一只净白的手。
林衣年感受到左靔然手掌传来的粗粝与温热，抬眸，瞧见她偏头努力装得一副面色如常，忍不住偷笑。
像个呆子。
“走吧。”林衣年憋着笑，轻轻道。
“嗯。”左靔然思绪飘忽，身子像落不到实处。
直到她牵着林衣年的手出现在一家名为玉雕楼的店铺前，还仍然觉得宛若梦中，迟迟回不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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